第96章冰山領主（一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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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6章冰山領主（一）
當明霜霜被丟進冰窟的時候，立刻感受到了刺骨的寒冷。她爬起來，踮起腳尖，欲圖攀爬上去。奈何四周都是滑溜溜的冰，根本沒有逃生的機會。這裏是冰窟，是冰山裏的牢獄。困住了她，也困住了她所有的希望。
冰窟，顧名思義，以冰為墻壁鑄造，攝入骨髓的冰冷。數百年來，掉進裏面的鬼不計其數，能僥幸爬上去的也就只有雪女一個。唯有掌握冰窟，方得冰山後面無窮的力量以及萬年的禁錮。
明霜霜雙腿彎曲蜷縮在角落。
她不是沒有掙紮過，只是都失敗告終。最後只能頹廢地蜷縮著，她眼眸黯淡下來，開始想著臨終遺言了。想著想著，她笑了，臨終遺言說了又有誰知道。
冰花一點一點侵蝕，首先是她的裙擺，繼而是膝蓋，由不得她抗擊。最終整個身子被冰花覆蓋，成了冰人。
雪女探出頭，從外面輕輕瞥了一眼，確認她被冰凍後，倒也不驚訝，畢竟除了自己就沒有其他鬼能活著出來。
要想成為冰山領主，靈力只是簡單的基礎。
雪女當初就是靠著頑強的毅力，才擁有了冰山百分之六的力量。真正成為冰山的領主，至今沒有誰做到。
意料之中的結局，到此為止了。
明霜霜閉上眼眸，眼角滑落一滴淚珠，也許，就這樣交代在這裏了。
“唰”的一聲，骨扇破開冰窟的地面，冰花消退。
她驚訝地睜開眼眸，掙紮一番，拼盡全力恢覆了自由。本就沒有靈力，她奮力掙紮後，不得不倚靠在後面的冰墻，稍作休息。
握著骨扇的手微微顫抖。
命不該絕，理當奮起反擊。
她眸中流光溢彩，心神與骨扇交匯，好似回到十六歲那年的春天般鬥志昂揚。心心念念的都是找尋阿宇，怎麽能在此停步。
目光灼灼，飛出冰窟，她重獲靈力，甚至靈力比從前多了一番。
“明霜霜，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。哈哈哈——我自由了。”雪女見狀，急欲離開冰山這座囚籠。
可是，她離不開了。
冰山地面凸起的冰淩從雪女背後偷襲，她閃躲不及間被冰淩刺穿心臟。時間好似停留在這一刻，雪女張開雙臂的手始終沒有收回來。渴望離開冰山，渴望走出青江，渴望見到那個執念了數百年的人。她再也沒有機會了。
呵，猜錯了呢，還以為找到下一任替代者，就能離開冰山，不曾想還是不能離開。算了，也就這樣吧。她心中那個執念，該放下了。來到青江的每一只鬼，心中都有難以割舍的執念，雪女也不例外。執念要麽就是放棄，要麽就是達成。很可惜，大部分鬼都以灰飛煙滅告終。
“明霜霜，你記住冰山是座牢籠。即便你找到下一任替代者，也無法離開。”
灰飛煙滅的最後一刻，雪女說出這句話。
人之將死其言也善！
明霜霜望著雪女消失的地方出了神，喃喃道：“冰山是座牢籠，我何嘗不知道。可我有什麽辦法。”
她這一路走來，真是太累了。仿佛被掐住命運的喉嚨，半點不由自己。被閻王坑騙進青江，被樹精和水鬼坑到冰山，被雪女強行丟進冰窟。成為冰山領主，完全不是她自己選擇的。
成為冰山領主最顯著的特點就是她擁有控制冰的能力，隨手一揮就是一道狠厲的冰淩。冰淩根據她的想法，破開地面，劃破數十米的冰塊。
與此同時，一旦她想離開冰山，地面冒出的冰淩會捆住她的雙腳，將她重新拖拽至冰山裏面。
糟了，小滿？
此刻，她猛然想起來小滿。
幸而小滿尚且在冰山裏，她只要稍微一動意念，便能感應到小滿。
及至她趕到的時候，就看到小滿被冰淩束縛著。冰淩直插琵琶骨，將他吊在半空中。於一片白茫茫的冰淩中，一抹明艷的紅色分外顯眼。小滿一身紅衣，臉上盡是疲憊。
聽得一陣異動，他知道是明霜霜來了。只是心裏有氣，他倔強地忍住，不去看明霜霜。
他低垂著頭，眼眸中盡是委屈與沈默。
“事情是這樣的，我也是被水鬼和樹精坑騙了。他們說冰山裏有結界，能將鬼送往人間。我並非是故意推你去無端受苦的。”
明霜霜剛想解釋，小滿眼眸中便燃起一絲希望。
都不需要她哄，小滿聽到她的聲音就心軟了。哪怕她將自己推入無間地獄，小滿都無法去恨她。何況，她也是有苦衷的，並非要拋棄自己。這樣一想，小滿原諒了她的舉動。所受的穿骨之痛，也能忍受住了。
她一揮手，冰淩馬上松開，小滿就從高處墜下絲毫不用術法。
眼見小滿到撞到地面，她心中有了一絲慌亂。她張開手飛躍去接住小滿，滿是愧疚：“害你受苦，是我不對。”
小滿微微搖頭，虛弱地說道：“我是有一點點生氣，我才不是氣你讓我受苦，我是氣你要推開我。我陪著你吃苦是我樂意的，我自己心甘情願，不怨你。霜霜，你不要低估我對你的喜歡好不好。我若是因為怕吃苦就怨恨你，那絕非是我的喜歡。但是，你剛剛出現的時候，我立刻就釋懷了。我不生氣了，因為你回來找我了。所以我不生氣。你也不必愧疚，皆是我的一廂情願，與你無關。”
明霜霜不忍心直視他的眼眸，索性狠心放下他，扭過頭去，悶悶道：“嗯。謝謝你的喜歡，我心中仍舊是只有阿宇。”
喜歡說出來無錯，不喜歡也說出來亦無錯。
對與錯，只在一念之間。
對於這個，沒有評判的標準。
也沒有誰規定，喜歡就必須得到回響。皆是心甘情願，願賭服輸，輸了就別去責怪對方，要怪就怪自己好了，怪自己沒有本事讓一廂情願變成兩情相悅。
小滿苦笑一番，強硬地擠出一抹笑：“我知道。”
白得發亮的冰山上，一覽無餘，除了冰塊就是白雪。在沒得其他的景物。冰山高聳入雲，橫貫天際，寒徹入骨。
“我猜冰山是有出口的，應該是隱藏在某個洞穴裏。”
“霜霜，我願意永遠追隨你。”
“總有一天，我們都會離開青江的。”她避而不談，“你看，前面又有一處洞穴，咱們去看看吧。”
“好。”習慣了她的逃避，小滿不再步步緊逼。
那就按照她的想法，暫時保持這種距離吧。小滿以喜歡為結界，保持一段距離，不會幹預她的想法，讓自己有機會默默陪伴著她。
陪伴無言，處處都是愛意。小滿知道，一旦白宇出現，就是自己離開她的時候。所以，小滿格外珍惜當下的朝朝暮暮。
明霜霜慢慢踱步，走在前面。
小滿始終堅定不移地追隨她的腳步。
鬼不怕冷，照理說是沒問題的。只不過這裏是冰山，是青江裏的冰山。冷，是冰山的特色，是鬼所不喜的地方。
冰山常年無鬼涉足，除了偶爾幾只被坑騙至此的倒黴鬼。其中大大小小的洞穴倒是挺多，要想都看一遍，也是需要花費一段時間的。
明霜霜一本正經地檢查洞穴，企圖找到一絲生機。
每次新到一處洞穴，她都認認真真地去踏遍每一寸地面。
“你老看我幹嘛？”
問出這句話，明霜霜就後悔了。
果不其然，她在小滿的滿眼愛意裏看到了答案。
眼不見為凈，她選擇無視小滿，繼續搜尋，萬一能發現冰山上的秘密，就有機會逃出去了。
一般來說，像冰山這種會束縛鬼的牢籠，就必然存在設計牢籠的鬼。俗語有言，解鈴還須系鈴人。找到那個創造冰山的鬼，就有機會知道如何逃出去。
明霜霜即便是低著頭，也能感受到那灼熱目光的來源，只得呵斥一聲：“小滿！”她只需要呼喊一聲名字，小滿就知道她是什麽意思。相伴百年，小滿已經很了解她了。
小滿收回目光，委委屈屈地說道：“我知道了。”
過了一會兒，明霜霜又感受到小滿的愛意與喜歡，無奈地嘆息。
有的時候，喜歡於自己而言，也是一種束縛。明霜霜想彌補虧欠，讓自己與小滿分開，做到不虧欠。她甚至不敢給予小滿一絲絲回應，就怕看到小滿那雙愛笑的眼睛。
良久，明霜霜背著手，“小滿，我......”好半天，她憋出三個字，再不能想出其他的話來。該說的，她都說了。直接的拒絕，委婉的拒絕，明裏暗裏，她都表達了自己的想法。
小滿就是不聽勸。
“霜霜，我知道你要說什麽，我都懂。來，你閉上眼睛。”
“什麽？”
明霜霜一低頭，就看到手中長出一支芍藥花。
自然是小滿自創的術法，他就滿門心思想著明霜霜，明霜霜喜歡花，他就努力提高術法，多多變化出花來。
術法變出來的花壽命很短，假花活不久。以前小滿變出來的花僅僅能出現一剎那。現在，隨著他術法的提高，花至少能存在一炷香的時間。
見到明霜霜嘴角上揚，他亦是歡喜。總算是辛苦沒有白費。值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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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明霜霜被丟進冰窟的時候，立刻感受到了刺骨的寒冷。她爬起來，踮起腳尖，欲圖攀爬上去。奈何四周都是滑溜溜的冰，根本沒有逃生的機會。這裏是冰窟，是冰山裏的牢獄。困住了她，也困住了她所有的希望。
冰窟，顧名思義，以冰為墻壁鑄造，攝入骨髓的冰冷。數百年來，掉進裏面的鬼不計其數，能僥幸爬上去的也就只有雪女一個。唯有掌握冰窟，方得冰山後面無窮的力量以及萬年的禁錮。
明霜霜雙腿彎曲蜷縮在角落。
她不是沒有掙紮過，只是都失敗告終。最後只能頹廢地蜷縮著，她眼眸黯淡下來，開始想著臨終遺言了。想著想著，她笑了，臨終遺言說了又有誰知道。
冰花一點一點侵蝕，首先是她的裙擺，繼而是膝蓋，由不得她抗擊。最終整個身子被冰花覆蓋，成了冰人。
雪女探出頭，從外面輕輕瞥了一眼，確認她被冰凍後，倒也不驚訝，畢竟除了自己就沒有其他鬼能活著出來。
要想成為冰山領主，靈力只是簡單的基礎。
雪女當初就是靠著頑強的毅力，才擁有了冰山百分之六的力量。真正成為冰山的領主，至今沒有誰做到。
意料之中的結局，到此為止了。
明霜霜閉上眼眸，眼角滑落一滴淚珠，也許，就這樣交代在這裏了。
“唰”的一聲，骨扇破開冰窟的地面，冰花消退。
她驚訝地睜開眼眸，掙紮一番，拼盡全力恢覆了自由。本就沒有靈力，她奮力掙紮後，不得不倚靠在後面的冰墻，稍作休息。
握著骨扇的手微微顫抖。
命不該絕，理當奮起反擊。
她眸中流光溢彩，心神與骨扇交匯，好似回到十六歲那年的春天般鬥志昂揚。心心念念的都是找尋阿宇，怎麽能在此停步。
目光灼灼，飛出冰窟，她重獲靈力，甚至靈力比從前多了一番。
“明霜霜，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。哈哈哈——我自由了。”雪女見狀，急欲離開冰山這座囚籠。
可是，她離不開了。
冰山地面凸起的冰淩從雪女背後偷襲，她閃躲不及間被冰淩刺穿心臟。時間好似停留在這一刻，雪女張開雙臂的手始終沒有收回來。渴望離開冰山，渴望走出青江，渴望見到那個執念了數百年的人。她再也沒有機會了。
呵，猜錯了呢，還以為找到下一任替代者，就能離開冰山，不曾想還是不能離開。算了，也就這樣吧。她心中那個執念，該放下了。來到青江的每一只鬼，心中都有難以割舍的執念，雪女也不例外。執念要麽就是放棄，要麽就是達成。很可惜，大部分鬼都以灰飛煙滅告終。
“明霜霜，你記住冰山是座牢籠。即便你找到下一任替代者，也無法離開。”
灰飛煙滅的最後一刻，雪女說出這句話。
人之將死其言也善！
明霜霜望著雪女消失的地方出了神，喃喃道：“冰山是座牢籠，我何嘗不知道。可我有什麽辦法。”
她這一路走來，真是太累了。仿佛被掐住命運的喉嚨，半點不由自己。被閻王坑騙進青江，被樹精和水鬼坑到冰山，被雪女強行丟進冰窟。成為冰山領主，完全不是她自己選擇的。
成為冰山領主最顯著的特點就是她擁有控制冰的能力，隨手一揮就是一道狠厲的冰淩。冰淩根據她的想法，破開地面，劃破數十米的冰塊。
與此同時，一旦她想離開冰山，地面冒出的冰淩會捆住她的雙腳，將她重新拖拽至冰山裏面。
糟了，小滿？
此刻，她猛然想起來小滿。
幸而小滿尚且在冰山裏，她只要稍微一動意念，便能感應到小滿。
及至她趕到的時候，就看到小滿被冰淩束縛著。冰淩直插琵琶骨，將他吊在半空中。於一片白茫茫的冰淩中，一抹明艷的紅色分外顯眼。小滿一身紅衣，臉上盡是疲憊。
聽得一陣異動，他知道是明霜霜來了。只是心裏有氣，他倔強地忍住，不去看明霜霜。
他低垂著頭，眼眸中盡是委屈與沈默。
“事情是這樣的，我也是被水鬼和樹精坑騙了。他們說冰山裏有結界，能將鬼送往人間。我並非是故意推你去無端受苦的。”
明霜霜剛想解釋，小滿眼眸中便燃起一絲希望。
都不需要她哄，小滿聽到她的聲音就心軟了。哪怕她將自己推入無間地獄，小滿都無法去恨她。何況，她也是有苦衷的，並非要拋棄自己。這樣一想，小滿原諒了她的舉動。所受的穿骨之痛，也能忍受住了。
她一揮手，冰淩馬上松開，小滿就從高處墜下絲毫不用術法。
眼見小滿到撞到地面，她心中有了一絲慌亂。她張開手飛躍去接住小滿，滿是愧疚：“害你受苦，是我不對。”
小滿微微搖頭，虛弱地說道：“我是有一點點生氣，我才不是氣你讓我受苦，我是氣你要推開我。我陪著你吃苦是我樂意的，我自己心甘情願，不怨你。霜霜，你不要低估我對你的喜歡好不好。我若是因為怕吃苦就怨恨你，那絕非是我的喜歡。但是，你剛剛出現的時候，我立刻就釋懷了。我不生氣了，因為你回來找我了。所以我不生氣。你也不必愧疚，皆是我的一廂情願，與你無關。”
明霜霜不忍心直視他的眼眸，索性狠心放下他，扭過頭去，悶悶道：“嗯。謝謝你的喜歡，我心中仍舊是只有阿宇。”
喜歡說出來無錯，不喜歡也說出來亦無錯。
對與錯，只在一念之間。
對於這個，沒有評判的標準。
也沒有誰規定，喜歡就必須得到回響。皆是心甘情願，願賭服輸，輸了就別去責怪對方，要怪就怪自己好了，怪自己沒有本事讓一廂情願變成兩情相悅。
小滿苦笑一番，強硬地擠出一抹笑：“我知道。”
白得發亮的冰山上，一覽無餘，除了冰塊就是白雪。在沒得其他的景物。冰山高聳入雲，橫貫天際，寒徹入骨。
“我猜冰山是有出口的，應該是隱藏在某個洞穴裏。”
“霜霜，我願意永遠追隨你。”
“總有一天，我們都會離開青江的。”她避而不談，“你看，前面又有一處洞穴，咱們去看看吧。”
“好。”習慣了她的逃避，小滿不再步步緊逼。
那就按照她的想法，暫時保持這種距離吧。小滿以喜歡為結界，保持一段距離，不會幹預她的想法，讓自己有機會默默陪伴著她。
陪伴無言，處處都是愛意。小滿知道，一旦白宇出現，就是自己離開她的時候。所以，小滿格外珍惜當下的朝朝暮暮。
明霜霜慢慢踱步，走在前面。
小滿始終堅定不移地追隨她的腳步。
鬼不怕冷，照理說是沒問題的。只不過這裏是冰山，是青江裏的冰山。冷，是冰山的特色，是鬼所不喜的地方。
冰山常年無鬼涉足，除了偶爾幾只被坑騙至此的倒黴鬼。其中大大小小的洞穴倒是挺多，要想都看一遍，也是需要花費一段時間的。
明霜霜一本正經地檢查洞穴，企圖找到一絲生機。
每次新到一處洞穴，她都認認真真地去踏遍每一寸地面。
“你老看我幹嘛？”
問出這句話，明霜霜就後悔了。
果不其然，她在小滿的滿眼愛意裏看到了答案。
眼不見為凈，她選擇無視小滿，繼續搜尋，萬一能發現冰山上的秘密，就有機會逃出去了。
一般來說，像冰山這種會束縛鬼的牢籠，就必然存在設計牢籠的鬼。俗語有言，解鈴還須系鈴人。找到那個創造冰山的鬼，就有機會知道如何逃出去。
明霜霜即便是低著頭，也能感受到那灼熱目光的來源，只得呵斥一聲：“小滿！”她只需要呼喊一聲名字，小滿就知道她是什麽意思。相伴百年，小滿已經很了解她了。
小滿收回目光，委委屈屈地說道：“我知道了。”
過了一會兒，明霜霜又感受到小滿的愛意與喜歡，無奈地嘆息。
有的時候，喜歡於自己而言，也是一種束縛。明霜霜想彌補虧欠，讓自己與小滿分開，做到不虧欠。她甚至不敢給予小滿一絲絲回應，就怕看到小滿那雙愛笑的眼睛。
良久，明霜霜背著手，“小滿，我......”好半天，她憋出三個字，再不能想出其他的話來。該說的，她都說了。直接的拒絕，委婉的拒絕，明裏暗裏，她都表達了自己的想法。
小滿就是不聽勸。
“霜霜，我知道你要說什麽，我都懂。來，你閉上眼睛。”
“什麽？”
明霜霜一低頭，就看到手中長出一支芍藥花。
自然是小滿自創的術法，他就滿門心思想著明霜霜，明霜霜喜歡花，他就努力提高術法，多多變化出花來。
術法變出來的花壽命很短，假花活不久。以前小滿變出來的花僅僅能出現一剎那。現在，隨著他術法的提高，花至少能存在一炷香的時間。
見到明霜霜嘴角上揚，他亦是歡喜。總算是辛苦沒有白費。值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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